06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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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6
雲橈發現，秦錚的小腿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上不少。
靈力給他的反饋比尚有一息生存的植物還要微弱。
在他原來的那個世界，這個情況說明秦錚距離截肢不遠了。
秦錚每天一副行事不慌不忙的模樣，沒想到他腿的情況會這般糟糕。
秦家不缺錢，雲橈相信對方是知道真實情況的。
模仿雲橈方才的動作，秦錚也伸出指尖，在那只比他獸形時候要小得多的爪子上輕點了兩下。
雲橈不解，昂頭看向秦錚。
“這是在感謝你的安慰。”秦錚的眉眼中難得的多了些溫柔。
雲橈歪了歪腦袋：“不用謝。”
土地神有說過，靈力有賦予其他生靈能量的作用。
雖然秦錚的腿損壞嚴重，但只要他費點力氣渡靈力過去，假以時日，秦是有機會好轉的。
雲橈細數了一下，秦錚待他是挺好的，從在X區把他救起來，然後接出清池清河兩兄弟，提供食宿開始，到現在為他提供防身用具和工作。
值得自己用靈力幫助他重新行走。
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，他只能為秦錚提高恢覆的可能性，剩下的還需要依靠對方的毅力。
秦錚半垂著眼簾，凝視歪著頭，一臉認真地想事情的貓獸人。
不管是雲橈的人形，還是獸形，他看多久都不覺得膩。
良久，雲橈才松開按在秦錚腿上的爪：“你的腿會好的。努力，不要放棄。”
秦錚的語氣帶著幾分讚同：“會的。”
這時藥盆發出了提醒，表示進度已過半。
“我要變回人形了。”雲橈眨巴眼睛，希望秦錚能給他點空間。
“嗯。”秦錚應聲頷首，識趣地將視線撇到另一邊，接著闔上了眼睛。
雲橈見對方的頭轉到了一邊，還紳士地閉了眼，便鉆進自己的一堆衣服裏面。
穿衣服時候窸窸窣窣的聲音叫秦錚思緒有些淩亂，他屈起手指，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大腿，用來緩解奇怪的聯想。
“好了。”
秦錚聞聲偏過頭，便瞧見青年張開紅潤的唇，打了個哈欠，眼中冒出淚花。
“去洗漱一下，準備吃早餐吧。”秦錚對他說道。
雲橈仍感覺有點兒困：“好。”
洗漱完畢，秦錚的辦公室也熱鬧了起來。
先是馮姨過來收藥盆和送早餐，之後是小何推著另一輛輪椅過來。
趁著秦錚去洗漱的空檔，小何湊過來，向雲橈發起了一個邀請。
雲橈問他：“是有什麽特別的嗎？”
“是呀，打算在年末的時候大家聚個餐。”小何連連點頭，拉低音量，“在我們的新家。”
“新家？”雲橈望著小何喜不自勝的笑容，猜測道，“你和禰少恒的家嗎？”
“是的！你也太聰明啦！”他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，一只手禁不住拍了拍雲橈的手臂，幾近手舞足蹈“他前幾天才帶我去看的新房子！我也沒想到，而且是按我喜歡的風格來裝修的！這個驚喜真的是太太太大了，我都要接不住了。”
雲橈聽罷，也很是替身旁的獸人高興，即便他的臉上不會露出如小何那般豐富的表情。
“你一定要給我去哦。”小何神色認真地對雲橈說。
感受到對方的重視，雲橈同樣認真地回應：“嗯，會的。”
“嗯，那就行。”小何松一口氣，拍了拍心口，嘀嘀咕咕，“你去的話那少爺就肯定……”
“我會怎麽樣？”秦錚從洗手間出來，瞇著眼睛，臉上漫著未幹的水漬，脖子掛了一條毛巾，瞅著多了幾分煙火氣。
小何在愕然之餘，靈機一動，順勢站起來去推沙發旁邊的懸浮車：“就該吃早餐了哈哈，來一塊兒吃早餐！”
雲橈也覺得餓了，三人便圍在小桌前將就解決。
“下周年終晚會，”秦錚拿起一塊糕點，仿佛想起了什麽，擡頭對雲橈道，“跟我一起出席。”
雲橈：“好。”
小何蹙起眉頭，聲音怪裏怪氣的：“咦～少爺，那我呢？”
秦錚瞥了他一眼，淡聲道：“想來可以來。”
小何往嘴裏塞了兩塊糕點，輕輕“嘖”了一聲。
事不關己，雲橈並不搭話，津津有味地吃著面前的早飯。
馮姨的糕點手藝是一如既往的高超。雲橈把餐點吃得幹幹凈凈的，飽食後甚至打了一個小嗝兒。
結果這嗝兒，他竟然接連打了三四個，好像停不下來。
這是雲橈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，他楞在原地，怔怔地任由一團團奇怪的氣體從他口中排出，喉管還有不停抽搐的感覺。
雲橈攢眉，在下唇咬出一道印子，原來打嗝的滋味這麽難受。
小何和秦錚貌似也註意到了這點。小何吃得咂咂嘴，含糊不清地說：“應該你次太快了，所以才會醬紫哦。”
“喝這個。”秦錚倒了一杯溫水，將杯子推到雲橈面前。
“謝、謝嗝……”雲橈兩個字一下停頓，拿起那杯水，一飲而盡。
溫熱的水下肚，情況有所好轉。可不過幾分鐘，他再度“嗝”了起來。
這一聲特別響，小何忍不住“盒盒盒”地笑出了聲。
雲橈打嗝的樣子有點可愛，秦錚拉起嘴角，忍了笑，垂著眼眸給雲橈又倒了一杯水。
“再喝一杯看看。”
雲橈委屈巴巴，實則他已經很飽了。為了早日脫離這苦海，他只能勉為其難地接過秦錚遞過來的水。
喝水的時候，他調動靈力，止住這奇怪的感覺。
待雲橈好不容易止住打嗝，他的雙頰已然變得緋紅。
大概是因為打嗝和調用靈力。
小何吃完就找理由開溜了，剩下雲橈和秦錚收拾殘局，等著馮姨來收。
秦錚讓雲橈上午回去休息，下午再回來上班。
雲橈也很樂意這樣，可正當他準備出門之時，收到了一個視訊通話。
“小珀，最近怎麽樣啊？”俞樾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了出來。
見是俞樾，雲橈下意識瞄了一眼不遠處坐著的秦錚：“父親，早上好。”
“你臉怎麽紅了？是不是生病了？”俞樾的聲音聽來多了幾分焦急。
雲橈心想可能是他打嗝的時候給整紅的，回答：“沒有的。”
秦錚察覺到雲橈這邊的情況，駛著輪椅靠近了青年。
“啊，這是阿錚？你在他家嗎？”俞樾眼尖，在屏幕上出現秦錚輪椅的剎那間出了聲。
“是的。”雲橈也沒打算隱瞞什麽，順勢道，“我在……”
“俞叔叔好，我找辛珀是打算去挑下周年會要穿的衣服的。”秦錚搶在雲橈前將話題導了過去。
原本這秦錚對他的態度是不冷不熱的，有禮貌，卻生疏。現在跟辛珀相處了一段時間，反倒是對他熱絡起來了。他這個兒子可真厲害，這麽短的時間裏竟然做到了俞祺這幾年都做不到的事情。
看著那泛粉的臉和可疑的下唇，他在猜測兩個人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。
雖是這樣想，俞樾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，他望了一眼逐漸進入屏幕的秦錚，道：“是嗎？”
說著，他看向雲橈，和顏悅色地問：“你這是打算跟他一起參加年會？”
雲橈應道：“嗯。”
俞樾：“爸爸回頭給你轉點錢，不要失禮了。”
雲橈倒也不客氣，直接說了“好的，謝謝”。
秦錚挑眉。剛想說費用他來負責的話止在口中，這小家夥還真不客氣啊。
俞樾對雲橈的爽快稍顯訝異，但很快便消失不見，他笑容溫和，親切地叮囑了雲橈幾句，叫他多點去家裏玩以後，便掛斷了通話。
秦錚想起來了什麽，擡頭問雲橈：“你在俞家懷疑的對象是——蘭瑤？”
畢竟她是最有可能想把辛珀除之後快的那個人。
確實蘭瑤是有嫌疑的。可事到如今，雲橈卻開始動搖了。
“我到這裏已經很久了——”雲橈像是對秦錚說，又仿佛在喃喃自語，“至少已經超過一個月了，蘭瑤還沒有任何的動作。”
秦錚並不回話，亦在思考當中。
“我現在已經搬出去了，但目前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。”雲橈說道，現下他的生活如同潺潺流動的溪流，波瀾起伏時，本以為底下會是暗流湧動，伸手一探，卻發現只是攪動水流的幾根水草而已。
秦錚的手擱在下巴上，語氣略有些疑惑：“怎麽不覺得是她在等你的意識懈怠的時候，再發起襲擊？”
雲橈對上秦錚的眼睛，不假思索：“直覺。”
“嗯……”秦錚若有所思，隨後道，“我相信你的直覺。那還有其他的猜測嗎？”
雲橈看了秦錚許久，最終帶著點茫然地搖了搖頭。
“當覺得毫無頭緒的時候，不妨回到起點去找答案。”秦錚給了雲橈建議。
過了一陣子，他補充道：“我會幫你的。”
秦錚的話宛如一塊定心石，不安的感覺恍如一縷輕煙般緩緩消散，雲橈的心情變得奇奇怪怪的，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，才慢騰騰地想起來給秦錚回一句“謝謝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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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橈發現，秦錚的小腿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上不少。
靈力給他的反饋比尚有一息生存的植物還要微弱。
在他原來的那個世界，這個情況說明秦錚距離截肢不遠了。
秦錚每天一副行事不慌不忙的模樣，沒想到他腿的情況會這般糟糕。
秦家不缺錢，雲橈相信對方是知道真實情況的。
模仿雲橈方才的動作，秦錚也伸出指尖，在那只比他獸形時候要小得多的爪子上輕點了兩下。
雲橈不解，昂頭看向秦錚。
“這是在感謝你的安慰。”秦錚的眉眼中難得的多了些溫柔。
雲橈歪了歪腦袋：“不用謝。”
土地神有說過，靈力有賦予其他生靈能量的作用。
雖然秦錚的腿損壞嚴重，但只要他費點力氣渡靈力過去，假以時日，秦是有機會好轉的。
雲橈細數了一下，秦錚待他是挺好的，從在X區把他救起來，然後接出清池清河兩兄弟，提供食宿開始，到現在為他提供防身用具和工作。
值得自己用靈力幫助他重新行走。
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，他只能為秦錚提高恢覆的可能性，剩下的還需要依靠對方的毅力。
秦錚半垂著眼簾，凝視歪著頭，一臉認真地想事情的貓獸人。
不管是雲橈的人形，還是獸形，他看多久都不覺得膩。
良久，雲橈才松開按在秦錚腿上的爪：“你的腿會好的。努力，不要放棄。”
秦錚的語氣帶著幾分讚同：“會的。”
這時藥盆發出了提醒，表示進度已過半。
“我要變回人形了。”雲橈眨巴眼睛，希望秦錚能給他點空間。
“嗯。”秦錚應聲頷首，識趣地將視線撇到另一邊，接著闔上了眼睛。
雲橈見對方的頭轉到了一邊，還紳士地閉了眼，便鉆進自己的一堆衣服裏面。
穿衣服時候窸窸窣窣的聲音叫秦錚思緒有些淩亂，他屈起手指，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大腿，用來緩解奇怪的聯想。
“好了。”
秦錚聞聲偏過頭，便瞧見青年張開紅潤的唇，打了個哈欠，眼中冒出淚花。
“去洗漱一下，準備吃早餐吧。”秦錚對他說道。
雲橈仍感覺有點兒困：“好。”
洗漱完畢，秦錚的辦公室也熱鬧了起來。
先是馮姨過來收藥盆和送早餐，之後是小何推著另一輛輪椅過來。
趁著秦錚去洗漱的空檔，小何湊過來，向雲橈發起了一個邀請。
雲橈問他：“是有什麽特別的嗎？”
“是呀，打算在年末的時候大家聚個餐。”小何連連點頭，拉低音量，“在我們的新家。”
“新家？”雲橈望著小何喜不自勝的笑容，猜測道，“你和禰少恒的家嗎？”
“是的！你也太聰明啦！”他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，一只手禁不住拍了拍雲橈的手臂，幾近手舞足蹈“他前幾天才帶我去看的新房子！我也沒想到，而且是按我喜歡的風格來裝修的！這個驚喜真的是太太太大了，我都要接不住了。”
雲橈聽罷，也很是替身旁的獸人高興，即便他的臉上不會露出如小何那般豐富的表情。
“你一定要給我去哦。”小何神色認真地對雲橈說。
感受到對方的重視，雲橈同樣認真地回應：“嗯，會的。”
“嗯，那就行。”小何松一口氣，拍了拍心口，嘀嘀咕咕，“你去的話那少爺就肯定……”
“我會怎麽樣？”秦錚從洗手間出來，瞇著眼睛，臉上漫著未幹的水漬，脖子掛了一條毛巾，瞅著多了幾分煙火氣。
小何在愕然之餘，靈機一動，順勢站起來去推沙發旁邊的懸浮車：“就該吃早餐了哈哈，來一塊兒吃早餐！”
雲橈也覺得餓了，三人便圍在小桌前將就解決。
“下周年終晚會，”秦錚拿起一塊糕點，仿佛想起了什麽，擡頭對雲橈道，“跟我一起出席。”
雲橈：“好。”
小何蹙起眉頭，聲音怪裏怪氣的：“咦～少爺，那我呢？”
秦錚瞥了他一眼，淡聲道：“想來可以來。”
小何往嘴裏塞了兩塊糕點，輕輕“嘖”了一聲。
事不關己，雲橈並不搭話，津津有味地吃著面前的早飯。
馮姨的糕點手藝是一如既往的高超。雲橈把餐點吃得幹幹凈凈的，飽食後甚至打了一個小嗝兒。
結果這嗝兒，他竟然接連打了三四個，好像停不下來。
這是雲橈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，他楞在原地，怔怔地任由一團團奇怪的氣體從他口中排出，喉管還有不停抽搐的感覺。
雲橈攢眉，在下唇咬出一道印子，原來打嗝的滋味這麽難受。
小何和秦錚貌似也註意到了這點。小何吃得咂咂嘴，含糊不清地說：“應該你次太快了，所以才會醬紫哦。”
“喝這個。”秦錚倒了一杯溫水，將杯子推到雲橈面前。
“謝、謝嗝……”雲橈兩個字一下停頓，拿起那杯水，一飲而盡。
溫熱的水下肚，情況有所好轉。可不過幾分鐘，他再度“嗝”了起來。
這一聲特別響，小何忍不住“盒盒盒”地笑出了聲。
雲橈打嗝的樣子有點可愛，秦錚拉起嘴角，忍了笑，垂著眼眸給雲橈又倒了一杯水。
“再喝一杯看看。”
雲橈委屈巴巴，實則他已經很飽了。為了早日脫離這苦海，他只能勉為其難地接過秦錚遞過來的水。
喝水的時候，他調動靈力，止住這奇怪的感覺。
待雲橈好不容易止住打嗝，他的雙頰已然變得緋紅。
大概是因為打嗝和調用靈力。
小何吃完就找理由開溜了，剩下雲橈和秦錚收拾殘局，等著馮姨來收。
秦錚讓雲橈上午回去休息，下午再回來上班。
雲橈也很樂意這樣，可正當他準備出門之時，收到了一個視訊通話。
“小珀，最近怎麽樣啊？”俞樾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了出來。
見是俞樾，雲橈下意識瞄了一眼不遠處坐著的秦錚：“父親，早上好。”
“你臉怎麽紅了？是不是生病了？”俞樾的聲音聽來多了幾分焦急。
雲橈心想可能是他打嗝的時候給整紅的，回答：“沒有的。”
秦錚察覺到雲橈這邊的情況，駛著輪椅靠近了青年。
“啊，這是阿錚？你在他家嗎？”俞樾眼尖，在屏幕上出現秦錚輪椅的剎那間出了聲。
“是的。”雲橈也沒打算隱瞞什麽，順勢道，“我在……”
“俞叔叔好，我找辛珀是打算去挑下周年會要穿的衣服的。”秦錚搶在雲橈前將話題導了過去。
原本這秦錚對他的態度是不冷不熱的，有禮貌，卻生疏。現在跟辛珀相處了一段時間，反倒是對他熱絡起來了。他這個兒子可真厲害，這麽短的時間裏竟然做到了俞祺這幾年都做不到的事情。
看著那泛粉的臉和可疑的下唇，他在猜測兩個人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。
雖是這樣想，俞樾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，他望了一眼逐漸進入屏幕的秦錚，道：“是嗎？”
說著，他看向雲橈，和顏悅色地問：“你這是打算跟他一起參加年會？”
雲橈應道：“嗯。”
俞樾：“爸爸回頭給你轉點錢，不要失禮了。”
雲橈倒也不客氣，直接說了“好的，謝謝”。
秦錚挑眉。剛想說費用他來負責的話止在口中，這小家夥還真不客氣啊。
俞樾對雲橈的爽快稍顯訝異，但很快便消失不見，他笑容溫和，親切地叮囑了雲橈幾句，叫他多點去家裏玩以後，便掛斷了通話。
秦錚想起來了什麽，擡頭問雲橈：“你在俞家懷疑的對象是——蘭瑤？”
畢竟她是最有可能想把辛珀除之後快的那個人。
確實蘭瑤是有嫌疑的。可事到如今，雲橈卻開始動搖了。
“我到這裏已經很久了——”雲橈像是對秦錚說，又仿佛在喃喃自語，“至少已經超過一個月了，蘭瑤還沒有任何的動作。”
秦錚並不回話，亦在思考當中。
“我現在已經搬出去了，但目前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。”雲橈說道，現下他的生活如同潺潺流動的溪流，波瀾起伏時，本以為底下會是暗流湧動，伸手一探，卻發現只是攪動水流的幾根水草而已。
秦錚的手擱在下巴上，語氣略有些疑惑：“怎麽不覺得是她在等你的意識懈怠的時候，再發起襲擊？”
雲橈對上秦錚的眼睛，不假思索：“直覺。”
“嗯……”秦錚若有所思，隨後道，“我相信你的直覺。那還有其他的猜測嗎？”
雲橈看了秦錚許久，最終帶著點茫然地搖了搖頭。
“當覺得毫無頭緒的時候，不妨回到起點去找答案。”秦錚給了雲橈建議。
過了一陣子，他補充道：“我會幫你的。”
秦錚的話宛如一塊定心石，不安的感覺恍如一縷輕煙般緩緩消散，雲橈的心情變得奇奇怪怪的，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，才慢騰騰地想起來給秦錚回一句“謝謝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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